第七十章 再回宫!_九剑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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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再回宫!

  刘法和韩尚君留在姜赟家里面一下午,俩人中午来的,到了晚饭的点还没走。

  三个人就在屋子里面聊天一直聊到吃晚饭的时候。

  在这期间,姜念还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了。

  她着急的都没敲门,直接翻墙翻进来的。

  把关汉平给吓了好大一跳,要不是阿秋及时说这是姜赟的妹妹,关汉平一记老拳就要打过去了。

  冲进姜赟的屋子里看到姜赟没事,姜念是嚎啕大哭啊。

  姜赟心疼坏了,身体上缠满了白色布条的他也顾不上自己身体虚弱,从床上爬下来就用一种相当滑稽的步伐跑过去把姜念扶起来。

  哄了半天才把姜念哄好,姜念出去之后,姜赟就继续在屋子里跟刘法和韩尚君说事。

  而此时的姜念,正扒着窗户,用那双大眼睛,盯着院中在姜念注视下,一脸羞涩的琴儿。

  “别看啦,要吃饭了。”闻人妙走到姜念身边,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先去洗洗手吧,公主。”

  “她是谁啊?”姜念眨了眨眼,也不动弹,而是鬼鬼祟祟的问道:“她?我也不太清楚。

  你问这干嘛?人家只是暂住。”

  “我哥他……不会是想把这女孩儿收下来吧?”姜念转过头,看着闻人妙一脸严肃的说道。

  “怎么可……”闻人妙话说到一半,忽然之间也跟着姜念一起扒窗户盯着琴儿,小声道:“你有什么依据吗?”

  “没有。”姜念摇着头:“不过,你看她的长相也不错,而且她扎的马步那么结实,自然也是练过武的。

  同为习武之人,我哥说不定就会喜欢这样的呢?”

  “啧……”闻人妙瞥了眼姜念,撑着桌子站起身来,撇撇嘴道:“还以为你能有什么说法,就这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也是习武之人,你哥咋不喜欢你呢?”

  “谁说我哥不喜欢我了?”

  “我说的是那个喜欢。”

  “也……也说不定啊!”

  “……你的思想很危险啊公主,这话可不要往外乱说。”闻人妙无奈的道:“赶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俩人之前在除夕那天夜里见过,闻人妙和阿秋自己出门玩,路上偶遇了从皇宫里头跑出来遇到了麻烦的姜念。

  那天夜里的气氛还算和谐,三个人玩得很开心,因此彼此之间也都熟悉了不少。

  不过琴儿姜念还是头一次见,所以姜念很好奇这人是干嘛的。

  阿秋烧的饭菜算不上多好吃,她毕竟只是个宫女,入宫前也不是当厨子的,手艺算不得好。

  做出来的饭菜呢,也只能说是能吃的程度。

  不过姜赟不在乎这些,只要能填饱肚子的饭菜,那就是好饭菜。

  因此,阿秋也算是省去了一个不小的麻烦,否则的话,每天的三餐还要她跑出去买回来。

  姜赟和刘法,以及韩尚君三个人不知道说什么说了这么久,到现在都还在屋子里面不出来。

  没法子,阿秋只好把饭菜送到了里面去。

  一般晋王府吃饭,都是直接在厨房里头吃的。

  以前姜赟和阿秋两个人住的时候,没有别人。

  姜赟又不是那么讲究的人,所以就在厨房里头支了张桌子,一到饭点姜赟就自己过来等着,吃完饭就拍拍屁股走人。

  但是那是两个人的桌子,人一多肯定就坐不下了,厨房里也没那么大的地方。

  所以当白守贞和李从义来了之后,阿秋还特地整理出了一个杂物间,就当做平时吃饭的地方。

  但白守贞和李从义这两个人,相当的讲规矩,俩人说什么也不肯一起上桌来吃,搞到最后姜赟和阿秋还是回了厨房自己去吃了。

  不过,自从白守贞和李从义这俩人出现之后,姜赟回家的时间也少了很多。在他们俩成为姜赟的护卫之前,还有着阿秋跑出晋王府的事情。

  所以,具体来说也没耽误多少事,阿秋回来一共也没几天。

  到了现在,可以说是阴差阳错。

  本来以为再也不会用到的这个杂物间,现在却成了一群人吃饭的地方。

  闻人妙、姜念、关汉平、阿秋和琴儿,五个人围在一张桌子旁边坐下。

  秦若素虽然还在晋王府里,但是她现在依旧是昏迷不醒。

  就算是醒了,按照闻人妙说的,也不能给她吃正常的饭菜,得给她灌点粥,弄点补身子的汤来喝才成。

  吃饭的时候,姜念不住的用眼神打量着琴儿,把琴儿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关汉平一早就发现这个情况了,忍了半天见姜念仍是不肯把视线挪开,就把碗筷往桌上一放,皱着眉头道:“公主殿下,您是不是对小女有什么话想说啊?”

  “啊?”姜念眨了眨眼,把筷子从嘴里抽出来:“没,没有啊……”

  不知为何,看到关汉平的时候,姜念总觉得像见了马济一样,心虚的厉害。

  也不知道,是因为俩人同样的两鬓斑白,还是她自己真的做贼心虚。

  “既然没有,那您为何一直盯着小女看个不停?”关汉平缓缓说道:“您要是有话要说,您就直说,好不好?”

  “哦……哦。”姜念吐了吐舌头,闷头扒饭。

  “哎呀,爹。”此时,琴儿就在一旁说道:“公主她愿意看就看嘛,我又不会掉块肉下来。

  说不定公主她看我,是因为喜欢我呢?”

  说着,琴儿目光炯炯地看着姜念:“对吧!公主殿下!”

  姜念一听,脸上便浮现出喜色,她连连点头道:“对!你说的对!

  我没别的爱好,就喜欢交朋友!

  难得遇到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同性,我自然非常喜欢啦!”

  阿秋和闻人妙的眼中都流露出难以掩饰的鄙夷之色,皇家的人,还真是一脉相承的虚伪啊。

  关汉平咂了下嘴,正皱着眉头要训斥琴儿,可接着又看到姜念热情的给琴儿夹菜,琴儿和姜念笑嘻嘻的说话,关汉平就叹了口气,把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甭管这公主说的是真是假,有一句话倒是让关汉平非常在意。

  她说她难得遇到一个年龄相仿的同性,这对于琴儿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琴儿这些年跟着自己住在山上,吃的也不好,穿的也不好。

  更别提接触外界了,别说是年龄相仿的同性,就是连人她见的都没超过一只手。

  关汉平隐隐感觉到姜念没什么好企图,不过要是琴儿能跟这位公主处好关系的话,关汉平也就听之任之了。

  吃过了饭,姜赟那边貌似也谈完了事情。

  刘法和韩尚君二人站在门前对着姜赟告辞,随后便匆匆离开了晋王府。

  阿秋进去收拾碗筷的时候,姜赟就说道:“阿秋啊,你一会儿出去的时候,顺道叫闻人大夫进来一下,我有事要问她。”

  “哦……”阿秋闷头答应了一声,端着碗筷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闻人妙进来了。

  “你找我?”闻人妙的表情有些冷淡,很显然,她还没从上午那件事的阴影里走出来。

  “啊,我有事想要拜托你一下。”姜赟露出了一个讨好般的笑容:“你看看我现在……能不能下地啊?”

  “说什么?你说什么?”闻人妙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抱着双臂,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姜赟:“我没听错吧?你说什么?你要下地?”

  “啊……啊……”姜赟被闻人妙的态度吓了一跳,心虚的他长着嘴巴,艰难的点了点头。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闻人妙皱眉看着姜赟:“你忘了我怎么跟你说的?

  除了吃喝拉撒的时候,你就躺在床上睡觉,这是能让你最快恢复的办法。

  你想下地,可以啊,但就以你现在的状态,你走出这个晋王府的大门都费劲。

  我跟你说的你都当放屁是吧?

  你不要命了,啊?”

  “我没有。”姜赟赶紧解释道:“你说的我当然都听,但是……”

  “呵……”闻人妙用鼻子嗤笑一声:“但是……”

  “……我是真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姜赟叹了口气道:“你应该知道李从义吧。”

  “知道啊,他怎么了?”

  闻人妙还不清楚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她只知道姜赟遇到了刺客,白守贞和许大山因此牺牲,秦若素也为了保护姜赟而重伤昏迷,其他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姜赟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从昨晚到现在,似乎还真的没有见到过李从义。

  “他……是昨晚对我行刺的刺客之一。”姜赟闷声说道。

  “什么?!”闻人妙惊讶的捂住嘴巴:“他居然……”

  “不仅如此……”姜赟抬起头,看着闻人妙,当下就把昨天白天发生在垂拱殿上的事情,又给闻人妙说了一遍。

  闻人妙听得惊讶极了,她是没想到这里面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咱们两个虽然接触的时间不算久,到今天为止,满打满算也才半个月。

  不过,咱们俩之间基本上没什么秘密可言。

  我的秘密你都知道,你的秘密,我也都清楚。所以我也不怕告诉你方才那两个来找我的人,明面上都水院的一员,但实际身份却是天监府的成员。”

  “天监府?”闻人妙歪着头问道。

  “解释起来很复杂,你就当是一群不为人知,一直隐秘行事的官府捕快就好了。”

  “嗯。”

  “他们昨天晚上来把人带走之后,审了整整一夜,李从义却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

  而同样与李从义出身于房山派的白守贞,却为了保护我……而死掉了。

  所以,房山派有可能是幕后的主使,但可能性也不是那么大。

  正因如此,他们两个说想要更多了解一下李从义。

  恰巧就在昨天白天,李从义跟姜贺合作,在文武百官面前,打乱了我的计划。

  他们认为李从义与姜贺的接触过程中,可能藏着什么关键信息,于是这才想拜托我,去问一问姜贺。”

  “照你这么说的话……”闻人妙皱着眉头:“那他们自己去不就行了?干嘛偏偏要让你去呢?”

  姜赟尴尬的笑了笑,抿着嘴道:“其实姜贺……他昨天不仅仅是当中戳穿了我……他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打了吏部尚书一顿……

  哪怕他是皇子,这样做也太过分了,所以他现在正被关在宗正寺里等候处置。

  因为天监府的身份,能隐藏就最好隐藏下来,而且刘法和韩尚君明面上也是都水院的一员。

  都水院比起宗正寺,就跟芝麻差不多,宗正寺不可能会让他们进去见姜贺的。

  所以才需要我,因为我身为皇家的一份子,昨天晚上又被刺客阻截。

  姜贺的嫌疑最大,所以我去见他,也说得过去。”

  说到这儿,姜赟瞅着闻人妙,可怜巴巴的说道:“所以啊,闻人大夫。

  不是我不听你的话,是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实在不行的话,你再给我弄点什么特效药,哪怕再苦再难吃,我也认了,今天晚上我必须去见一次姜贺。”

  闻人妙沉默片刻,开口道:“如果一定要去的话,就去吧。”

  “真的?”

  “不过……”闻人妙举起手,伸出两根手指头说道:“有两个问题。

  第一,你的身体状况,并不能支持你今天就开始出去折腾。

  哪怕休息一天的时间,也会比今天的状况好上很多。”

  “可是……”

  “我还没说完呢。”闻人妙瞪了下眼睛:“第二个问题,以你现在的状态,若是再遇到那些刺客,你还能像这次一样,幸运的活下来么?”

  “……”

  如果说第一个问题姜赟还有办法去应付的话,那么闻人妙的第二个问题绝对是戳中了姜赟的死穴。

  现在想要杀自己的是两伙人,一伙人是鬼庄,另一伙人,就是李从义逃走的那两个同伴。

  鬼庄那个看上去像是头领的人被白守贞给杀了,他的手下也死了个七七八八,就算有活着的,数量也不多。

  加上他们本身也不是像李从义这种级别的高手,只要自己带上一两个人在身边,就不用担心他们。

  但是李从义逃走的那两个同伴,可就由不得姜赟大意了。

  虽然姜赟并没有直接跟那两个人交上手,但是据关汉平所说,那两个人的身手也都不容小觑。

  姜赟短时间内可以不必再担心鬼庄,但要是那两个人来了,姜赟应该如何应对?

  就算是有关汉平从一边护卫自己,万一那俩人回去之后重整旗鼓,又带了几个跟他们一样的高手过来,关汉平一个人能对付几个?

  到头来,自己现在这么个连动弹一下都费力的身子,又怎能在他们的刺杀之下,存活下来呢?

  姜赟搞清楚真相的心情很急切,也正因如此,姜赟忽略了这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好在有闻人妙在一旁提醒自己,不然的话,姜赟可是彻底的把这件事给忘掉了。

  “对哦……”姜赟尴尬的挠了挠头:“我想起来了,还有这件事呢……”

  “我说你啊……”闻人妙一脸无奈的坐在了椅子上:“还亏你是个要当皇帝的人呢,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有想到?”

  “这不是有你帮着我想嘛。”姜赟嘿然一笑道。

  闻人妙的脖子一下就红了,那粉红色的云朵攀到她的脸颊上之后,又悄悄退了下去。

  她伸手把额前的一缕头发拂到脑后,看着地面道:“别想太多,我可不是在帮你想。

  这是个傻子都能想得到的问题,我只不过是说出来提醒你而已。”

  “好好好,你说是就是。”姜赟笑着说道:“那闻人大夫,你有什么好建议没有呢?”

  “你问我的建议,那我的建议永远都是你在家里好好的养伤,一直到你恢复如初,到时候你爱干什么干什么。”闻人妙哼了一声道:“不过嘛……

  如果你真的有很重要,很紧急的事情的话……三天之后,是个不错的时机。”

  “什么?还得要三天呢?”

  姜赟连忙摇着头道:“这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时间太久了。

  三天之后,情况会变成什么样都还不知道呢,三天太久了。”

  “既然你自己有打算,那你还问我干嘛!”闻人妙忽然之间气呼呼的道:“你自己爱干什么干什么,我不管了!”

  闻人妙说完,就大步离开了姜赟的房间,只剩下姜赟自己坐在原地,眨着眼睛一脸的茫然。

  这女人,怎么了?怎么忽然之间,还生气了呢?

  …………………………………………

  两天后的清晨,全身只剩下一条胳膊还缠着白布条的姜赟,一大早就跟谢山河、关汉平两个人出了门。

  门外一辆马车正在等着他,在马车边上,还有七八个神色冷峻,目光警惕的骑士跟着。

  车夫身上被铠甲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连头顶也没落下。

  一顶覆面头盔罩在了他的头上,只有方便眼睛工作的两个孔洞是空的,其他地方全都用铁片连结着。

  这是著名的步人甲,重达一百二十余斤,曾经在前朝的军队之中给为数不多的精锐装备着。

  不过因为制造工艺已经失传,会制作的匠人也都死的差不多了,所以这步人甲有一套算一套,那可都是坏了就没法修的珍稀宝贝了。

  这一次姜赟的车夫身穿步人甲为他驾车,可以说是真的下了血本了。

  姜赟身边这几个护卫也都不是一般人,前面走着的三个,是皇后亲自挑选出来的大内侍卫。

  祖上三代都是身家清白,与那些门派之间,也没有半点瓜葛,都是先从军,之后又在军中选出来的良家子。

  而且这三个人,在大内侍卫这个群体当中,那也算是顶尖的高手,武功身手比起李从义来,只强不弱。

  后面跟着的四个,都是从天监府里面调出来的高手,武功也是个顶个的高强。

  关汉平跟姜赟坐在马车里面,谢山河骑着马跟在外头。

  这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出发,直奔内城,前往宗正寺。

  “嘿,盗王,要不要进来睡一会儿啊?”

  才前行了一段路,姜赟便掀起车窗的帘子,对谢山河打趣道。

  谢山河打了个呵欠,摆摆手道:“不了。”

  说完,又看着姜赟道:“殿下,别用那个称呼叫我。

  既然我已经在天监府里面了,盗王这个身份我就已经可以跟它说拜拜了。”

  “呵呵,行。”姜赟点了点头:“不过,你确定你不进来歇息一会儿?

  这几天,你都忙坏了吧?趁现在好好睡一觉,这么多人盯着呢,也不差你睡这一会儿。”

  姜赟这话倒是让谢山河有些心动。

  他这几天确实是没怎么好好休息。

  姜赟遇刺那天他跑前跑后,又是找人来救援,又是去通知天监府。

  在这之后,刘法还安排他去调查那两个逃走的家伙去了。

  不过那两个人哪有那么容易找到,谢山河一宿没睡,忙活到了第二天晚上,依旧一无所获。

  回来晋王府报告情况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睡了不到三个时辰又被叫起来,跟姜赟一起出门。

  他现在的眼睛底下还有着浓重的黑眼圈,这是在无声的控诉着姜赟把人当牲口使的资本主义恶行。

  “来吧,进来睡会儿。”姜赟冲着他招了招手:“咱们今天出门这么多人就注定走不快,去宗正寺怎么也得有一个时辰。

  能多睡一个时辰也是好的,万一有什么情况的话,之后说不定都睡不了觉了。”

  谢山河咬着嘴唇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忍住诱惑,嘿嘿一笑到:“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说完,整个人从马背上站起来,轻轻一跃,就跳到了车架上。

  车夫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不过也没说什么。

  谢山河钻到车厢里头,姜赟还贴心的把放在车厢座位底下的大衣拿出来递给谢山河,让他当被盖。

  谢山河倒也不客气,拿过大衣之后,整个人就躺在了车厢里头倒头就睡。

  闭目养神的关汉平低头瞧了他一眼,把脚挪了个地方,继续闭目养神。

  姜赟则是看着自己那条半废的胳膊,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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