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_纯洁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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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明天,我有事出国,十天半个月的,也许还回不来。”沈科知道她脸皮薄,也没有逗弄她,早就安排好的行程,这就是为什么他自己跑去接大胆的原因,趁着就要出国一段时间,还不如早些个聚聚。

  她点点头,算是表示已经知道,侧过脸,瞅着喻厉镜,见他的脸色明显地比初见时要好一些,于是着,拉着被子蒙住头,“睡觉吧。”

  别误会,真是纯睡觉,没个啥,就算是他们有兴致,她也配合不住。

  沈科这一出国,白天的屋里显得特别的静,两儿子已经让各家轮流地接去,她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们三个人早就是胸有成竹,不许任何一家去亲子鉴定,一家也不行!

  最近几天,她觉得有那么一点的心神不宁,又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反正郁结在那里。

  她趴睡在床里,听见开门进来的声音,觉得有多少亲切就有多少亲切的,索性着一翻身,手往床头那里一摸索,房里的灯亮起来,喻厉镜疲累的样子真真切切地落入她的眼里。

  领带歪歪扭扭的,身上的西装外套都是皱的,更皱的是他身上跟梅干菜差不多衣着,都让她乌溜溜眼睛底的疑问加深,“你干吗去了,弄成这样子?”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喻厉镜不修边幅的样子,见他没有回答,甚至好像连说话的意思都没有,让她却担心起来,起身卷起被子,凑到他的面前,焦急地追问着,“阿镜,你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好困,明天再来,亲们知道是出什么事了吗?请踊跃猜想——————

  五年后。

  细雨朦胧,K省的春天,竟是突然间带着点诗意,比起江南的梅雨时节更要缠(绵)个几分,行人来来往往,各种花色的雨伞,为着这雨中降临的春天凭添着几分光彩。

  年初,K省新省委书记喻厉镜走马上任,引来天朝轰动,纷纷称赞为最年轻的省委书记,从省委办公厅主任,到省委秘书长,再到帝都中央办公厅,如今着,按着古代的说法,已经是封疆大吏。

  他的妻子不是别人,正是K省的前省长陈振同志的女儿陈鸳鸳,夫妻恩爱,膝下有两个四岁的双胞胎儿子,陈鸳鸳一手掌握着全国百强企业孔雀传媒,有人不知道孔雀不值得大惊小怪,孔雀卫视,却是如雷贯耳。

  大屏幕里不时地播放着省电视台对新省委书记的采访,上面的喻厉镜一身黑色的西服笔挺,配着暗红色的领带,极为配合记者的采访,回答问题也是充满着智慧,甚至于不乏幽默之语。

  “妈,上面,看上面。”

  前面正好是红车,一辆黑色奥迪轿车缓慢地停下来,随着这车子一停下,车窗给摇下来,露出个粉雕玉琢般的小男孩,伸手指着路边大楼墙上的大屏幕。

  “妈,你看啦,小炽又把头伸出车窗外——”

  伴随着小男孩兴奋的声音,又窜起另一个声音,显然还是稚嫩的童音,是有些抱怨,又似冲着人撒娇。

  听见这个话,名叫小炽的小男孩连忙着把脑袋往回缩,看着旁边停下来的一辆辆车子,离他极近,就是伸过手去也能勾着别人的车窗,“妈,我看见爸爸了,爸爸在上面,你快看。”

  “好呢——”靠着另一边的车门,坐着个一个女人,清汤挂面般的长发披在肩头,白色的吊带长裙,外面罩着件极为宽松的蝙蝠衫,“别把头探出去,听你哥哥的话,小炽,等会你爸爸要是知道你又调皮,我可不管哦!”

  她侧过头去,露出一张清秀的脸,赫然与大屏幕上面被采访的省委书记办公桌上面摆放着全家福里的女人一模一样,与喻厉镜甜蜜地相拥在一起,身边还趴着两个男孩子。

  这是他们一家,而她是陈鸳鸳,小名叫大胆,叫了二十四年的名字,成了小名,身为省委书记的妻子,她一向不怎么露面,即使经营着孔雀传媒,对外也分外地低调。

  这是她最近五年后第一次回到K省,回到这个让她有着无数美好或者痛苦记忆的地方,带着儿子一起回来,轻装简从,车上就一名司机,极其低调地*市区。

  她微闭着双眼,试着假寐,是让小儿子喻炽的声音给唤醒的,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瞅着已经与记忆里没多大改变的街景,声音不重,却也不轻,提醒着比较爱动的小儿子。

  喻炽吐吐舌(头),那样子很明显,喻厉镜对他来说还得稍显严厉一点儿,不由得正正经经地坐在那里,两只小小的手放在膝盖上面,小嘴里可是不饶人,“妈,你不许说,不然,小炽不跟妈妈好。”

  童稚的声音带着几许软软腻腻的感觉,让人听得耳里,浑身舒畅,一点也不会觉得腻味儿,那张小脸儿,端的是唇红齿白,白色的短袖上衣配着黑色的背带裤,领间系着红色的领结,再穿一双黑色的小皮鞋,两兄弟都是这般模样。

  比起喻炽来,他身边的喻冽显得老成很多,乍一看,还真以为是七八岁,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一丝不苟的样儿,足足像极大屏幕里的喻厉镜,听着身边的弟弟撒娇似的威胁,不由得动动眼皮。

  “你真烦——”这是喻冽的结论,从机场过来,就听着他一直在说话,叽叽喳喳的,都没个消停儿,让他想睡又睡不着。

  大胆闻言,眼皮给跳了好几下,忍不住歪着脑袋,瞅着这两兄弟,“等会在你们爸爸面前怎么说话知道不?”

  “知道——”

  “不知道——”

  两个小家伙不是同张嘴,回的话自然不是同个意儿。

  说“知道”的是喻炽,这会儿装得很乖巧,还冲着她露出笑脸,把那口洁白的牙齿给露出来,学着电视里拍牙膏广告的样儿;说“不知道”的是喻冽,摆着个小脸,明显不赞同她的所作所为。

  大胆有些郁闷,为什么都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儿子,性子怎么差那么多,一个跟个小古板似的,另一个则是狡猾得很,是不是那个有关系?

  她这么一想,眼神忽然间黯淡下来,脸上的笑意就有那么一些个僵在清秀的小脸上,那个人,那个人,不会再回来了,都不会再回来了,她所拥有的只有阿镜,那个已经是省委书记的阿镜。

  一瞬间,仿佛就是约好了般,两个人都没了,消失在空气里,再没有他们的影子,就算是做梦,也没有他们的身影。

  “沈科——廉谦——”她忍不住低呼出声,眼睛一眨,滚烫的泪珠差点儿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微仰起头,她使劲地让眼泪倒流回去,不敢流泪,她怕一流泪,就会哭,控制不住地哭。

  那一年,她没哭,亲眼看着廉谦的骨灰入土为安,他抛下了她,独自一个人走了,冷酷地没有带*,把她在舍在身后,再没有一个人会对着她说“哥哥怎么着,哥哥怎么着”。

  沈科,是尸骨无存,突如其来的恐怖袭击,他所住的酒店,被炸成一片废墟,她所得到的就是他出国前的登机纪录还有他留下来的孔雀传媒。

  一切都跟做梦似的,大胆有时候会忍不住在想,是不是上天都嫉妒她拥有这三个优秀的男人,所以才把给收回去的?

  要是真做梦有多想,她一觉醒来,人还在,所有的人都还在!

  都还在!

  “哥,你坏啦,把妈弄哭了——”喻炽是个鬼灵精,一下子就把罪过推到自己哥哥身上,完全把自己的责任给推开。

  喻冽没好气地瞅他一眼,手去拉拉大胆,努努嘴,不太甘愿地挤出话来,“妈,我知道就是了,你别哭——”

  “我哪有哭了!”她低下头,一伸手就把两个儿子都给揽过来,贴着他们软乎乎的小脸蛋,仿佛能从他们的身上找出另一个人的影子来,“两个小机灵鬼,你们给我乖一点就成!”

  “可爸爸说,让你给乖他一点就成!”喻炽不服气,直接地把他听到的话给丢出来,仰着个小脸,瞅着就一副傲娇的样子。

  大胆脸不由得发红,心里的情绪给小儿子那个话一涮,要不是这是她儿子。要是别人的话,她估计着就得找个地洞躲进去,这话可不是——

  不过,她一下子板起脸,一手就捏住小儿子的脸颊,轻轻地到是没放什么力道,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儿,“你哪里听到的?”

  喻炽那小手儿连忙试图把自己的脸给捂住,但动作没她快,这会儿,皱着小脸儿,一副苦哈哈的样子,乌溜溜的晶亮眼睛直瞅着他哥哥那里,指望着哥哥替他说说情儿,软软地唤道:“哥——”

  “叫哥也没有用!”大胆那个羞愤的,这个话,她还记得,不就是阿镜离开那晚说的,那一晚,在房里,他、他们……

  她推拒着,身子都软得跟泥一样,可偏就某个家伙跟打了鸡血一样,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的,拿着话哄着她,让她乖乖的,如今这个话到是让这个小机灵鬼给听去,还不得让她那个脸给红的!

  喻冽跟个没事人一样,没说一句话,可那双眼睛里的同情意味相当地浓厚,“妈,前面就是爷爷家了吧,我们走过去吧?”

  对于大儿子的建议,大胆向来是不会有第二句话的,点点头,不过还没有放过小儿子,“警告”地对他说:“以后不许再躲在衣橱里,不许,听懂了没?”

  他喜欢的地方是她卧室里的衣橱,她发誓以后一定要看一下衣橱,决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儿,这种没脸儿的事——

  “知道了——”趁她一个松手,喻炽连忙打开车门,自己给跳下去。

  此时车子停靠在路边,当然不会有什么惊悚的事儿发生,母子三人一起下车,手牵着手,瞅着很是温馨的样子。

  “妈,爷爷家里有人出来了——”

  喻炽嚷嚷着,似乎觉得很惊奇的样子。

  大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着一个背影,那人已经*车子里,她还没看清楚,车子已经从她们的身边开出去,速度极快,快得都让人看不清那人是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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